18迟暮凄凉（2）

人生那么多精彩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晕过去，就一笔带过的。

很显然上帝觉得我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清醒。

在袭凌发愣的时候，程兀常已经从身边拿了一个纸袋，罩在我的脸上，“沉景……呼吸……”

我大脑混沌一片，身体却非常愿意听程兀常说的话。我紧紧的抱住他，似乎这样他身上的宁静就可以传给我。

慢慢的呼吸，溺水的感觉渐渐淡去。

“沉景这样，是过呼吸的症状，”程兀常看着我稍微好了一点，把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这些你又知道多少，袭凌？”

过呼吸……？

当雇佣兵的时候我没少学医，对过呼吸我并不陌生，这是一种因焦虑而引起的次发性呼吸中毒——也就是二氧化碳吸入过多。

我自嘲的笑起来，纸袋在我的手里被捏皱。

抬眼看袭凌，他也正在看着我。

在宋祁离开后的世界，我们没有人全身而退，反而个个遍体鳞伤。

程兀常走近袭凌，冷不其防的一拳打在袭凌的脸上，“难道我断你腿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袭凌失神的盯着地面，血从他的嘴角溢出，鲜红的颜色和白皙的面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忘记的事，不是我手里有宋祁，而是你恨了沉景那么多年，你都差点忘记了你有多爱宋祁，”程兀常蹲下身子，揪住袭凌的领子漠然道，“我想我不用提醒你，沉景在这件事情里面没有错，我们都心知肚明爱不是束缚，你爱宋祁就不应该执着他到底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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