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迟暮凄凉（1）

“我可以告诉你宋祁在哪里。”

程兀常语气平静，我都可以想象出电话那一头他的表情，冷静睿智就像一个商人。

袭凌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你可以找到宋祁，那我也可以——宋祁和沉景都是我的。”

“那么我换一种说法，宋祁在我手里，”程兀常的语气变得悠闲起来，透露出一种志在必得的沉稳，“你只能选宋祁。”

……只能选宋祁。

袭凌大概还没有猜到程兀常的话中话。

这并不是一场交易，而是威逼利诱下的抢劫。

“你带好凌家所有的股权证明和沉景，现在就回来我这里。”

程兀常没有给袭凌考虑的机会，因为他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我肩头的伤越来越痛，痛到传递如心，让人如此生不如死。

袭凌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上的qiang仍旧指着我，“程兀常为你做到这个地步，感觉如何？”

“……”

我没有感动，我只觉得心寒。

硬生生的qiang口抵住我的下颚，袭凌揪住我的衣领怒视着我，“你怎么不说话，你现在不是应该很高兴才对——你那些刻薄的话都去哪了？？”

我无力的垂下头，因为痛觉是我无法在支撑我的身体。

尽管袭凌很暴跳如雷，但他还是按照程兀常说的做。

在飞机上袭凌手下的医生帮我清理伤口，在包扎的时候袭凌忽然摆手，“不用了，就那么放着。”

“可是这样血会不停地流……”医生不解的说着，但看着袭凌沉下去的脸色又只能闭口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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