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1-03 20:15:14
一次就够了!你别惹我。我这是跟你好说好商量。我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他没有再跟上来。
我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给我大姑赵大凤和我表哥石小野的回信。我知道我大姑迫切需要看到的是什么,可我没东西可写。每次对着信纸绞尽脑汁的时候,我总禁不住同情便秘的病人。真的,痛苦是一样一样的。
六月的天气似乎总是这么无遮无拦地明亮。
二十年前的那个阳光充沛的六月的下午,我带着我妹妹安燕儿捡了废铁回家,风尘仆仆又累又饿,在大门口,却目睹了多日未露面的我的母亲余琴和木匠在合力殴打我的父亲赵二壮。我六岁,帮不了我父亲更多,只能咬咬木匠的手脖子。围观的人特别多,像看二人转演出一样兴致勃勃,余琴和木匠扬长而去后,他们意犹未尽,但老鼠归洞般很快散得无影无踪。
我和父亲还有妹妹安燕儿坐在门槛上发呆一直到很晚,然后我父亲还像往常一样捅开封了一天的煤炉子,给我们姐妹烀饼子炒菜。
我从来没有恨过我父亲,他长得不高也不英俊,但敦实厚道,可以让我们站在他的手掌上把我们嗨地一声托起来。他识字不多,但是给我们讲各种版本的神化故事,也讲日本人留下的万人坑和蛇群横行的四砬子山。我母亲余琴跟人私奔那段时间,我和我妹妹很害怕,拽着我父亲不让他上班,他总是百般哄慰,不急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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