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这一次终究是莫千云服了软，想来孤仞流原本也是为他好，他们相交这么多年，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情伤了情分。

他不擅长同人示好，两个又都是好强之人，想孤仞流完全放下还是磨了他好一阵功夫。莫千云变着法儿地从山下买酒回来，往他房里桌上放，最初连个人影子也给得别扭，他也不知道那些酒孤仞流喝了没有。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把人拦着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向你道歉。”莫千云难得显出几分忸怩，“你别气我了行不行？”

孤仞流只是哼一声，从他身边走开了。那是很轻的一声，不像他平时对人的那种嗤之以鼻，也不是无法接话时的惯常语气，莫千云听了出来，默认他们和好了。

那之后他们就经常在一起喝酒。渐渐的莫千云发现不管是酣饮还是细啜，孤仞流都到不了尽兴，就好像心里有块沉沉的石头压着，即使佳酿醉人，也从不散去。

这让他觉得很不痛快。就好像二人之间仍有芥蒂，他却始终窥探不到。所以他开始大口灌饮，佯装醉死说胡话，逼着孤仞流说出口。

“你说、你，是不是厌我？还生我的气？”

孤仞流不答。

“十多年了啊……你还是倔，尤其是对我。”

他们的眉目都已经染上风尘，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孤仞流的轮廓在昏黄的灯烛里柔软了几分，眼中像有小小的星火在跳动，让人看不出一点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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