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输液了，如此一来宁轩就可以去燕大上课，不用夜夜留在实验室陪他，这样的话他带给宁轩的麻烦就会小一点。尽管这和他真正带给宁轩的麻烦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林瑜觉得哪怕能少那么一点也是好的。

这样显得自己不是那么没用。

他好像真的挺没用的。在宁轩端着粥过来喂他时，他就没用地哭了。

林瑜低头看着碗里的白粥，突然想到几天前他受到严晟睿信息素攻击那回，严墨冬在厨房里熬的也是这种粥。他到最后也因为胃里恶心而没能吃下去一口。

怪可惜的，早知道那是最后一回，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浪费哪怕是一口。

宁轩看到林瑜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始流泪，心里一慌，但他面上却笑了笑，假装林瑜脸上并没有什么悲伤的痕迹，他拿着勺子碰了碰林瑜的苍白的唇，“尝一口，来，啊一一”

林瑜浑身一颤，这个动作……好熟悉啊。

他做阑尾切除手术那回，那个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坐在床边亲自喂他粥，然后用勺子碰了碰自己的下唇。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傻了？张嘴，难道要听我说039;啊一一039;吗？”

林瑜张开嘴巴，低下头就着宁轩伸过来的勺子吃了一口，和着流进嘴里的眼泪一起吞了下去，有点咸。

“怎么样，再吃点好吗？”宁轩问。

林瑜垂下头眨了眨眼睛，更多的泪水自眼角挤出来，顺着脸颊流下，汇在下巴尖。林瑜吸了下鼻子，强忍着胃里的翻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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