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爸的方向移，“我做梦啊，做什么梦又不是我能管的！”

顾江把他解救出来，给他揉着发红的耳朵。

冉羽拿纸巾擤了下鼻涕，发现菜已经盛好了，桌上摆着四双碗筷。

“我下班的路上正好看到爸妈，就给他们接来了，”顾江拉着冉羽坐下，“你也说是梦了，别想了，吃饭吧。”

冉妈也很无奈：“就是啊，哪有父母会卖自家儿女的。”

冉羽小声地“嗯”了下，吃完饭就把这件事置之脑后了。

他兴奋地拿出果盘来：“看我给你们表演绝活！”

其实就是削苹果而已。

冉羽一直用不好刀子，在顾江的指导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苹果，苹果皮才终于不会断了。

他把那个光秃秃的苹果放在手心，向父母献宝：“厉不厉害，夸我夸我！”

“出息。”冉妈笑骂道。

几个人一同笑起来，就连顾江嘴角也有了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白炽灯光将客厅照得亮堂，冉羽把苹果切成片分出去，聊起最近发生的趣闻，窝在顾江怀里咯咯直笑。

他好像特别喜欢笑，不管说什么都能乐起来。

顾江圈着他说：“傻乎乎的。”

他也不否认，还在那傻乐：

还好只是个梦。

天上的云不可能掉下来吃；就算是语文老师也不可能让哑巴开口说话；顾江不爱吃甜食；冉羽不敢碰刀，也没有爱他宠他的父母。

都是一些实现不了的东西。

第四章

清晨5点，顾江醒了。

可能因为发烧的缘故，冉羽睡得不太安稳，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动，眼角挂着两滴泪，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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