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谢你。”然后许之枔会回答“不客气”。
许之枔却飞快地在他烧得要出血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也爱你。”
……
因为不想做梦,付罗迦强迫自己醒着。
黑咪不在,应该是被谁牵出去遛了。家里有个角落被小栅栏围了起来,旁边还放了一个小小的食盆。看型号不是给黑咪的——那盆口最多塞得下黑咪半张嘴。
退烧药的副作用来势汹汹。他头昏脑胀,口渴得更加厉害。
打开冰箱,两三打瓶装雪碧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最下层还摆着五颜六色的预调鸡尾酒。
他拿出中间的牛奶。
尽管极力避免,以前的种种场景还是浮现在了脑海里。
“打开冰箱”这种事在曾经的那间屋子里发生了多少次呢?水和食物来来回回进出,可无论里面都有些什么,看上去都并无不同——都是在开门的一瞬间,柔和的光洒在凝出水珠的器皿的表面上。
在其中消磨而过的时间也呈现出跟冰箱一致的、流动着的静止状态,有事发生,无事改变。
他现在好像又听见他妈在他身后说,昨天买的水蜜桃放最上面了。
这件事本来该发生的。是时间出了一些错,把长长的一段从中间拗断了。
一种本来存在于他妄想里的说法突然变成了现实。
他当然有罪。
但是……但是事情还没做完。
坐了一会儿后体温降了,开始觉得冷。有人敲门,是外卖。看了眼订单,备注上写着“人病了可能在睡,请轻敲门,没人应骑手可以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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