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戳穿了面纱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李棠问。
“为什么?”周太后猛然抬眼:“你还问我为什么?我在咸阳宫中苦苦哀求他,我跪下来为我母亲求饶,可是呢,哀家真心实意待他,他是怎么对我的?给我下毒,让人冷落我,派人监视周家我都可以忍,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对我母亲下手。”
“外祖母是自尽。”李棠说:“与陛下无关。”
“可是我母亲终究是因为为我求情,所以才落得个自裁的下场。”周太后说:“哀家一生活着只为了周家,倘若是就连周家也无法光耀门楣,那哀家这半辈子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周太后盯着她:“你不明白,你永远都不明白。”
“可是我肚子里面也有孩子,仍旧可以光宗耀祖,母后就一点也为我的孩子着想一下?”
“我正是因为爱他,所以才想要给他荡平。”周太后说:“哀家和陛下的母子情分已断,已经没有留恋了。”
“那我呢。”李棠说:“我呢,母后你和我的母女情分是不是也要断?”
周太后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出去了,吩咐人好好照看李棠,就连大殿也不让他出去了。
李棠脾气更加暴躁了,就连饭也吃不下,孙公公过来劝,李棠有时候看着他也会来气,将他拿过来的饭食全都掷在地上:“滚,你也不过是一条走狗,一条她的眼线罢了。”
孙公公仍旧是笑眯眯的,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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