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羲林则是站在不远处，见林文走过去，不阴不阳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林文压根就没心思去搭理什么跳梁小丑，向张父简单问过好之后，就在雷克达的带领之下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雷克达并没有跟着走进去，只有林文一个人走了进去。

其实林文几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张晟寅睡着的样子，他更没有看到过张晟寅因为受伤而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样子。

躺在病床上的张晟寅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惨烈，只是棱角分明的脸庞被那份虚弱柔化了不少。林文慢慢走过去，伸出手碰了碰张晟寅的脸颊，有点冰。如果不是张晟寅还好好地躺在这里，林文甚至会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体温。

林文又想起了那几句在耳边隐隐回荡着的话。

“你是希望他死，还是你死？”

“你死？还是他死？”

“你死！还是他死！”

如果那些话是真的，那么，张晟寅肯定是选择了让自己活着吧？

林文不用去问雷克达，自己就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了。张晟寅不是一个可以痴情到能为爱人去死的男人，但是张晟寅却是一个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愿意为了林文而自然而然地选择保全林文的男人。

看惯了张晟寅面无表情的模样，林文觉得这个时候的张晟寅看上去莫名地让他有种眼眶酸了的感觉。

林文转身走出病房，第一句话就是问雷克达，“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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