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笑了笑, 道:“爹偶然学来的。”
当年在苦寒之地受的那些罪不足为外人道,当时已经坏掉一条腿, 若另外一只再坏掉,他便彻底走不了路了。
身为战将,一身伤痛却不是来自战场,讽刺至极。
所以宋三郎比任何人都珍惜眼下的一切,珍惜儿子,珍惜家庭,他比任何人都更谨慎,范盛说他狡兔三窟,其实又岂止是三窟。
景辰道:“爹,我回头儿让平瑞也去学学,便是腿脚不肿胀,这般按捏一番也好受得紧。”
宋三郎断然拒绝:“不可!”
景辰:“为何?”
宋三郎:“手法不对伤我儿身体,手法太好,会让你成瘾,没病莫要瞎折腾。”
景辰“哦”了一声,叹气道:“说到底,太舒坦的事儿都得警惕,果然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六七。”
宋三郎被儿子逗笑,转而问道:“我儿以为高氏何许人?”
景辰嘴一撇道:“小人!”
三郎乐了,道:“不错,小人难缠,得势小人就更加难缠,那么我儿打算如何应对?”
景辰道:“爹,肉包子永远满足不了恶犬。”
三郎点头:“不错,肉包子只会撑大恶犬的胃口,使其得寸进尺。真正能制伏恶犬的只有比它更恶的棍棒,但眼下你对面的恶犬有主子给撑腰,这棍棒你亦是不能用的。”
景辰道:“爹的意思是?”
宋三郎朝儿子招招手,景辰倾身向前附耳过去,三郎对着儿子耳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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