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瞄了眼,“酷姐。”
“你接人不换身衣服吗?”丁丞问。
“没时间。”花雅说。
今天下午的时间确实安排的有点急,期末考试,催债,接人,全撞在一起了,渡口离大唐网吧这边有一段距离,花雅先去了趟于师车行骑摩托车,顺手摘了车行门前几颗青梅放到兜里。
那个男人昨天打给他电话,说的是他儿子要来这边读书。
对于江彧的事,花雅向来不会多问,只一条一条地按着他提的要求来,一年,他在心中看待的江彧还是那句,有钱人多多少少沾点儿奇葩。
七月初,来海滨的人很少,渡口停放的车都屈指可数,他避免了人流高峰地查找,脑海里记着江彧对他儿子的形容,长相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个好东西。
他头一次听见这种形容人的话语。
海面被风带起哗哗的海浪,蔚蓝色的天空盘旋着鸣叫的海鸥,其声音可以和过道那头白杨树的蝉鸣媲美了。
空气中弥漫着七里香的花香。
花雅掏出手机,机身被夏天的温度整得烫手,他确定已经到了下轮渡的时间却还没见到人时,他仅存的那点儿耐心悉数全无。
抬眼间,前面五十米处趴在栏杆上吐得昏天暗地的高挑少年引起他的注意。
个子高,寸头,侧脸弧度硬朗分明,一身都是名牌货,抓在栏杆上的食指戴着黑绳编织和田玉雕刻的貔貅指环,在太阳光下泛着润泽的质地,脚边是巨大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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