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没应,问道:“你们姑娘在北疆时也这么瘦?”
素心红着眼睛摇头:“以前......姑娘极少生病。”
变故来得突然,不要说一个小姑娘,怕是七尺男儿也撑不住。
陆景阳低头看了片刻,他身为大恒的储君,在这个雨夜,头一次直白清楚地意识到边关将士的身后,不仅仅是一条性命,还有父母妻儿的殷殷期盼。
太医令匆匆赶过来,来不及见礼,就被带到了榻前,只看了一眼便道:“梦魇了。”
说着动作飞快地打开随身带的药箱,言简意赅道:“要施针。”
话音未落,一根细长的软针已经扎在了温柠的虎口上,温柠轻轻一颤,挣扎的力道小了下来,一点点变弱。
陆景阳起身让位,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手边的桌案上搁着一本书,该是不久前刚被翻看过,一角微微卷起。
陆景阳随手拿起翻了几页,是本佛经。
他视线落回,双眼微微眯了下。
约莫过了半刻钟,温柠情况稳定下来。
曹墨抹了把额角的汗,到太子跟前复命:“温姑娘是被吓到了,惊惧难安下才出现的反应,微臣猜许是因为今晚的雷雨。”
素心本就在听,闻言脸色变了变。
陆景阳看了她一眼。
素心眼眶殷红,咬着牙关哽咽道:“将军和夫人出事和落棺那两日,都是雷雨天。”
一时,屋内静了下来,似乎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
曹墨捏了把胡子,心里头也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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