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的,楚漾浑身一颤。
他努力按压着脖子后那一截第七颈椎的棘突,在那附近一寸的位置,那道狰狞的疤痕仍旧凹凸不平。
尽管是做了麻醉,手术刀刺进去的想象总在深夜将他纠缠。
一个人待在医院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记得病床天花板上不断旋转的老式扇叶,吱呀吱呀的,病房窗台前的绿色热带植物肆意生长,掉落粉屑的白墙与花砖上被上一位病人写下他看不明白的歪扭文字和血迹,他的身体如同这南洋建筑的装修风格,潮湿、炎热、腐朽。
楚漾再低头洗了把脸,仰头抓过洗脸巾擦了擦划过下颔线的水渍,出门前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并无异样。
陈迦礼正在和李观棋坐在餐桌边吃早点,看楚漾终于精神了,双臂抬起来作环抱状,把桌面上两份没动过的麻酱烧饼挪到自己跟前,护起食了。
“给漾哥留的,你不许吃。”陈迦礼说。
“叫首席。”周渡差点把他脑袋拍进羊杂汤里。
“我长身体呢,多给我留个都不行啊?”李观棋埋头喝汤,头一回遇上楚漾旷了训练还旷班,脑子有点儿懵,小声问陈迦礼,“楚首席他恢复过来了?”
“看样子是,”陈迦礼一口一个羊肚,香得眼睛快眯起来,乐呵道,“他昨晚九点就睡着了,颓得很,我还开着台灯玩儿手机他都没醒,平时他睡眠都很浅,没见有过这种情况。昨天肯定是累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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