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珩舟的第一反应是:“真掰了?”
听李昭漪说完,他默然无言。
李昭漪问他怎么了,他憋了半晌,保持着最后的倔强,说“不想说云殷的好话”,李昭漪询问再三,他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他说:“我是真没想到。”
既没想到李昭漪想通了却不跟云殷走,也没想到云殷真会放他走。
他再了解云殷不过,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无论是物件还是人,这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他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牢牢地攥着,但他对李昭漪放了手。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所以到底舍不得。
这件事让颜珩舟对云殷的态度终于稍稍好了那么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云殷临走,他带着李昭漪去送他,仅此而已,连个特产都没给带。
他说:“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和我弟游山玩水。”
小心思昭然若揭。
云殷:。
他无视颜珩舟谴责而震惊的眼神,径直把一旁的李昭漪捞过来吻了一下唇。
他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天冷了记得添衣服,别贪凉。”
李昭漪点头。
颜珩舟说:“你要当爹?”
李昭漪:“……”
云殷嗤笑一声,摸了摸李昭漪的头发。
他说:“走了。”
便转过身。
上马临走,到底回头看了一眼,李昭漪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方向眸光专注。他顿了顿,收回了目光,握着缰绳的手很紧。
这是这一年,云殷最后一次见到李昭漪。
史书记载,澄初二年四月,时年十九的安景帝曾生过一场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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