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符被他气得两撇小胡子乱颤不停;“还不就那样,未结金丹,筑基后期,战力……”
“咳,咳!”
殷无崖抓起一大把琼花掷在他脸上,好几瓣呛进他口鼻中。
“我问的是心境。”殷无崖抬起手臂,两指并拢,催动灵力,桌上的茶壶应咒而来。
他冲尤符凶道:“赶紧喝了。”
尤符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后,面露难色:“那孩子的心境很古怪,似是覆了一层棉絮。自己出不来,别人进不去。”
“于剑道之上,既不像你,亦不像岑掌门。剑势犹如雷霆破风雪,剑意却似月华穿静泊,简直奇也怪哉。”
“难不成真想外界说的那般,混吃等死,得过且过吗。”殷无崖低声呢喃,眉目间染上层层愁绪。
尤符应景地递给他一坛子梨花白,他想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又倏忽忆起四年前琼林大比上江逾白耍的那套浮花惊雨。
简直是天壤悬隔之差。
那般起伏落差怎会有人淡淡然接受,江逾白的人比他的剑还要奇也怪哉。
戊寅年,己未月,乙亥日。
宜嫁娶,宜动土,宜入宅,宜安葬,万事皆宜。
就是不宜迎雷劫。那天的雷劫忒不是个东西。
尤符兀自感叹完后便又开始搜肠刮肚地想法子安慰他师兄,未待他开口便听殷无崖悠悠道。
“他十岁执剑之时,是我带他入的道。那时各峰弟子于剑道上都只是初窥门路,唯有他一人可悟到其中种种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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