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给你准备。”宗怀棠记下了,“拿好承诺书,回宿舍。”
末了吐槽一句:“安魂曲有没有用啊,妈的,怎么还有阴风在吹。”
陈子
进了宿舍,陈子轻收到了宗怀棠送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是个杯子。
黄瓷的,上面有只鸟。
陈子轻打量杯子:“鸟是画上去的吗,怪好看的。”
“什么鸟,这是天鹅。”宗大师当即就沉了脸,“天鹅懂不懂?”
“我懂。”陈子轻见他瞪着自己,忙微笑着说,“我真的懂。”
杯子,一辈子,谁会不懂呢。
陈子轻摸了摸天鹅,费解地说:“你可以明天给我的,怎么在这天弄。”
说完才想起来,明天他就不在这里了。
宗怀棠不知道陈子轻所想,他压着嗓音开口:“今天眼皮直跳,跳得心烦,就都拿给你了。”
也不管陈子轻听没听见,会不会给什么反应,宗怀棠解释完就说:“我去打水,你坐床上把鞋子脱了,我俩泡个脚。”
“澡不洗了啊?”
“参加祭奠前不是才洗过?”
“可是后来我们走了那么多路。”陈子轻想起工厂的澡堂关门了,他就说,“那我们擦擦吧,你给我擦背,我给你擦。”
宗怀棠冷酷拒绝:“不必。”
脱了站一起,还能单纯地擦个背?逗呢。
他可不想把神圣的第一次体验放在鬼节这晚,晦气。
.
陈子轻等宗怀棠睡了,就下床翻字典写了一封信留给宗怀棠,一封信留给其他人,他一遍遍检查过,确定没有一个错别字才折起来,放进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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