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断了,“阿——阿嚏!”
伊雷一个鲤鱼打挺从雪地上坐了起来,“啧”了一声,“忘了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了,不该在雪地上躺这么长时间的。快起来,小心感冒。”
雪莱皱起鼻子,对他的说法很是不满,“我没有——阿嚏!”
“你早晚有天得倔死。”伊雷也懒得再跟他进行一番辩论,直接伸出手把雪莱从雪地上拉了起来,“走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说着他替雪莱拍了拍肩头的雪花,又抖抖自己衣襟上的雪,弯腰拎起放在台阶上的购物袋,开门进屋。
雪莱跟在伊雷的身后,只看得见他宽阔的后背将大衣版型撑得很漂亮,衣角被风轻轻扬起,却无从猜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杜哈特的夜晚比朗赛和雷斯奥要明亮一些。
一部分原因是今天下了雪,放眼望去,大地上铺满了银白的地毯,在月光下反射出淡蓝色的光。
另一个原因是每到午夜十二点,教堂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就会有一群身穿白衣的教徒手捧蜡烛在街道上缓慢地行走、朝拜。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向下看,远处教徒的队伍宛如一条发光的缎带,在漆黑的街道上起伏游动。
尽管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几天,伊雷还是尽职尽责地把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
随后他又打扫了卧室和餐厅的卫生,把沾满汤汁的餐桌擦得干干净净,垃圾装进袋子里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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