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套上帛裤,将腰带系好后,苦恼地看着帛裤前微微撑起的小帐篷,不在意地说道:“雍兰泽。”
月初松了口气:“我已经伤了他,其实你无需再拿他撒气。”
听着她语气变化,白术拿起长衫的动作顿了顿,尚未泄去的欲望暗中涌动,偏偏她又总是说些他最不想听的事情,白月初担心太史子周的心情过于明显,他就是想忽略都不容易,哪怕明知自己没有资格去在乎,他还是忍不住盼着她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以色侍人,终难长久。
这道理他都懂,更何况他也非倾城国色,只能用学的不甚精湛的房中之术和这放浪的身体,博她欢喜沉迷留恋,可是效果也只是差强人意。
而他与她立场相对,如今萧国与青丘表面相安无事,只是这和平又能维持多久呢?
两国关系一旦破裂,他恐怕再无半分可能继续留在她身边。
窗牖外吹来习习凉风,白术身上汗意渐凉,将玄色的长袍披在肩上,衣领交迭系上腰带,回头看着疏懒又娇媚的月初,递出手徐徐道:“他有意伤心,不可饶恕。”
月初望进他眼底,那里昏昧沉静,却又诡谲难测。
月初将柔荑放进他掌心,微微抿唇浅笑道:“帮我穿衣吧。”
白术将她半搂在怀中,替她将层层迭迭的衣衫裙裳穿戴整齐,理了理她堆在肩上的青丝,抱着她坐在轮椅上,弯腰替她盘发,又取了匣子里淡绿色的头花别在鸦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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