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看着剑尧，剑尧坐在床边，黑亮的眼睛看不出心情，嘴角一如既往的上扬着，就那样用穆炎梦里的脸看着穆炎。

“是下人吗？在你心里。”剑尧打破沉默，用难得的温柔看着穆炎。

“是下人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那是老爷收留我的条件。”穆炎没有表情。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穆炎脸上，这张脸上早已没有十年前那个孩子的害怕和无助，取而代之的是刚毅和坚韧。剑尧清楚的知道，穆炎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多年的孤独和压抑已经成为习惯，在外人面前难得表现出喜怒哀乐。但剑尧不是别人，剑尧不能忍受在自己面前没有感情的穆炎，剑尧在渴望，渴望穆炎的笑容，那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展现的笑容。在剑尧心里穆炎放开了自己了，他把自己当成了和别人一样的人，在现在的穆炎的世界里也许只剩穆炎一个人。但剑尧不知道的是，穆炎的心里充斥的恐惧，穆炎害怕失去剑尧，失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唯一，但穆炎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他要剑尧无需烦恼，永远幸福，他不会让自己成为剑尧的负担，不会让自己阻碍剑尧寻找幸福的脚步。

“穆炎，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自己的心？为自己努力一次吧。”剑尧的笑容里多了丝无奈，他心疼着穆炎。

穆炎不敢再正视剑尧，害怕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抱住剑尧，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心，何尝不想为自己努力，可是，他可以吗？穆炎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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