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它喜欢与愿违，喜欢得不得了。

须知这话本是个狗血的物事，可是跟生活比，九牛一毛。

华胥与顾淇梁在这次下朝后又溜达去一夜缠绵的次日再次日，顾淇梁抱着颗速战速决的心，挖了眼睛，喝了解毒的药。

原本强加的枷锁没了，压抑许久的东西就该爆发。

事隔多年，上朝时分，华胥又看着顾淇梁打无数朝臣中出列。

一张折子递上来，完全不含蓄地表达了他顾淇梁大梦已醒，盼皇帝他早日放个手，大家以后各自好好过。

华胥把折子丢出手去，拍桌大吼，

“你反了！”

顾淇梁迅速扯下左眼上的眼罩，瞪着个空落落且血肉模糊的左眼给他看，无畏地吼回一声，

“回皇上，臣左眼已经没了，右眼也快没了。臣自知瞎子无法再为皇上效力，还盼皇上恩准臣告病还乡。”

顾淇梁那蠢蛋终于在针对他华胥的事情上聪明了。

而皇帝他既然自觉更聪明，自然不会认为，顾淇梁会原谅他这么多年，为了心底的舍不得，强拉着顾淇梁陪他纠纠缠缠。

于是皇帝在微微拖拉了下彼此的时间后疲倦地松口，

“准。”

顾淇梁盯着他，

“臣不懂。”

他缓缓地说，

“朕准今日顾尚书所奏。”

他看顾淇梁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他们都老了，没力气在生活上多挣扎。

华胥痛恨如今的一切，可是似乎，又能如何呢。

隔几日叶衡明来报，

“皇上，顾淇梁今早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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