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宝贝？！”

陌离蓦地转头循声望去。

杨清然点漆墨瞳晦涩不清。“怎么了？”

陌离垂了头，敛了眸，让人看不出情绪。“恩？”

“你今天很不对劲。”杨清然恨不得找个放大镜仔细研究陌离脸上的表情，以探究出个所以然来。“课堂上教授喊了三次你才反应过来。”

“恩。”陌离淡淡回应。

杨清然双手按住他的肩峰，目光如炬。“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杨清然一口气差点没接上。“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平常的你。”

“恩。”陌离的回应依然不着边际。“我有点累。”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

他靠在对方身上，轻闭眼帘。“困，让我靠下。”

清然，让我靠下……就好。

杨清然细看身旁的人，

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泛着点点苍凉微光，下眼睑透出一圈淡淡阴影。

宝贝最近的睡眠质量一定很差，然而这还不是重点。他脸上的苍凉犹如源灵魂深处，挥之不去。

只有累极了，伤极了的人才能生出这种令人悲戚的苍凉感。

杨清然双臂环住陌离，紧紧拢在怀里，放佛呵护一件稍不留神就会崩溃破碎的珍品。

不是他不想问，而是陌离不想说，没人能撬开他的嘴。

良久，杨清然微不可闻的叹息。“如果斐月轩对你不好，就放了吧。”

怀中呼吸绵长好似睡着的人睫毛微微一颤。

陌离不回家，斐月轩索性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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