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猛然从地上坐了起来，脑中还在响彻着悠长的回音，让他分不清刚才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脑袋有些胀胀的，总感觉多了些什么东西，似乎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模糊的记忆，又或许不是记忆，只是单纯的想法，想做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头绪。

马琳见张凡从噩梦中惊醒，起初还在幸灾乐祸，却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总感觉张凡什么地方变了。之前张凡给马琳的感觉是莽撞，随和，至少对女人是这样的。但实力却深不可测，毕竟能凭一把军刀跟蛛王打的难解难分实力绝对在克里特和加尔罗两人之上，在对战蛛王的时候还能开玩笑的说一句“本少爷再救你，”还有受伤之后让自己发射火箭弹时毫不在乎的语气，这已经能反应很多东西了。如果那时的张凡让马琳感觉冷静，现在却感觉张凡是纯粹的冷，甚至有点冰的寒意，尽管他的脸上脏兮兮的，连头发懒得梳理，上身一条短袖到处都是血液凝固后结成的咖疤，像一块硬纸板一样挂在身上，裤子就更不用说了，那些黑色的、红色的、五颜六色的，那是什么东西啊？再加上一双人字拖，那是在这种场合穿的东西吗？而这个家伙刚才就穿着这样一双东西跟蛛王打的不分上下。就是这样一个乞丐一般的张凡却让马琳感觉对方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之前的张凡眼神里带着玩味，隐藏着看什么都像看白痴一样的嘲讽，但现在的张凡眼神里没有一丝东西流露出来，像死水一般平静，平静的让人不敢直视，偶尔会有一丝寒意从那双宁静的眸子里射出来，如果不是这一丝寒意，单看张凡的眼睛马琳甚至怀疑那根本就是一双死人的眼睛，也只有死人的眼神才能真的目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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