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希先离开羊村，回了宁国大殿。他离开已经多时，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他是这样告诉未央，未央表示理解，说道小别胜新婚。程希明白，未央不会再跟他一起回宁国大殿，所以他和未央似乎都有种默契，他没有问未央，未央也没有提出。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回避着多年前那段国破的往事。

接下来几日，她都和千叔待在羊村，这种逍遥的日子，久违了。她已经五年多没有感受过羊村的清晨和傍晚，那熟悉的篱笆墙，还有坐在院中感受暖阳的日子。她又想起了牧之，那时她总是和牧之在院中打闹斗嘴。那些往事明明就清晰如昨日，可她却怎么也无法再触碰到那些美好的过往。

她忍不住卷起衣袖，忙了一上午，烧了许多菜，来到了牧之的坟头前，却见坟头前早已有一人。任安羽正跪坐在坟头前，给牧之烧纸。未央走到任安羽的身边，将做好的菜一一拿出，摆在牧之的坟前。任安羽看了她一眼，她们俩相视一笑，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在牧之的坟前，像是缅怀着什么往事。

坟头长出了几棵小草，在风中摇摆着，像是牧之不灭的生命，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这世间。她们就这样静静地待着，用属于她们的沉默哀悼，然后在心里静静地度过与牧之独处的时间。

太阳下山后，天渐渐黑了下来。任安羽对未央说：“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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