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栋被废弃的住宿楼在湘大东南侧，一片被桂树包围的矮楼，是建校之初便盖起的楼之一，所以不高，一共三层。

晚上没有通电，这附近又没有路灯，显得格外阴暗。

也正因为如此，是情侣们约会的最佳场所。

我在黑暗中步行，穿过树丛和长草。黑暗对我而言不是障碍，我原本就习惯在夜间行动。路边草丛有人在约会，我尽量把脚步放轻，不打扰他们。

被封闭的教学楼正门紧闭，重重上锁，上面积满了灰。我绕着楼转了一圈，看到一扇破损的窗户。摸一摸窗台，上面还挂有一丝新泥，正是门口草地上新带的，还没干透。看形状和方向是进楼的脚印，进去的人应该还留在这栋楼里。

我一按窗台，缩起肩膀，轻轻自破口处钻入，不管进来的人是不是周蕴，至少是个线索。

楼梯口有周蕴微弱的气息，却感觉不到其它的东西。

我把一楼绕了一圈，又接着跑上二楼三楼，甚至到了楼顶。只有一个入口能上到楼顶，但上着重重的锁，我摸了一把，上面全是灰尘，至少一年没人碰过。

——进来的人去哪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找过去。只要有呼吸声，哪怕再微弱，也绝逃不过我的耳朵。

——但真的没有人。

——那个传说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努力回忆周蕴说过的话。

——南边那栋废楼，就是原来做男生宿舍一号楼的那一栋，听说晚上老是听到有吃东西的声音，吓得没人敢住。后来翻修的时候在地下室里果然翻出一具女尸，不知什么时候死的，浑身都是被啃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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