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沫语清秀可人的脸上挂着和她气质全然不符的沉静“墨王妃认为当今天下局势如何？”声线还带了一点清脆的童音。

凤霓裳脸上挂着端庄的微笑“回皇后，臣妇愚钝，并不了解天下之事。”

司徒氏点头“那么墨王妃可知皇城之事？”

凤霓裳表情不变“臣妇孤陋寡闻，倒是听闻最近宰相府的几个侍妾为了一支驻颜珠钗而争了个头破血流。”

司徒氏笑了，脸颊上露出了个浅浅的梨涡，显得她倒是俏皮可爱了些“墨王妃岂是孤陋寡闻的钝妇，本宫曾听闻墨王妃的种种事迹，命妇们都在议论得火热朝天。”

若是凤霓裳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的国家大事，那么讲的多么精准，多么大气，那也只是个说话不经大脑的蠢货，而现在，她反而认识到凤霓裳当得起墨王妃这个角色，不在大事谈，从小事侧面说到大事，这种说话方式十分巧妙。

凤霓裳恰当地露出一抹疑惑“那臣妇还得跟皇后娘娘好好请教一下。”

司徒氏低头像是深思“……例如王妃处置侍妾之事。”

她突然掩唇微笑“本宫并不是怪罪王妃的意思，只是王妃的性子与本宫多年前的故友十分相像，故而……”这个时代，没有男人会喜欢善妒的女人，大部分女人也鄙视善妒的女人，而且母仪天下的国母有权处置善妒的愚妇。

凤霓裳似乎对此事十分懊恼“实不相瞒，王爷府中侍妾欠缺调教，每日早起都有不少琐事烦劳臣妇，语言间颇有些缺乏教养，臣妇粗鄙，耐心不全，便让罚，却没想到下人手没轻重，打死了，这也罢了，那李侧妃也是个不省心的，便也罚，不过李侧妃福大命大，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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