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接回家,在车夫和车上几个乘客惊异不定的目光中,余非半途就下了车,一头扎进连绵棚屋间狭窄的巷道。
从小在西区摸爬滚打地长大,余非对这块区域再熟悉不过了。他走街串巷一路小跑着,直奔彩砂河的方向,不过即便是这样,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还没有走到家门口,余非就看到自家棚屋里透出微弱暗黄的灯光。
家里点了油灯?
余非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缓缓走到棚屋的侧面,透过敞开的门户,默默向门内看去。
屋子中间,破旧的木桌上,一灯如豆。桌子旁,披着一条已经洗得发白的麻线披巾的母亲,正手指不停,迅速而又麻利地织着一条崭新的麻线披巾。
她的目光,偶尔会投向门外,但是她的手指,始终没有停过。
麻线披巾,基本是西区矿工们的必备。这样一条披巾,可以裹住头脸甚至小半个身躯,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来遮住口鼻,能够有效的阻挡采矿时大量的粉尘和时不时冒出的毒烟。
因为母亲手工好,织出来的披巾牢固耐用,西区大部分的矿工都会来买,所以余非一家,除了母亲偶尔上矿做事,便靠贩卖麻线披巾为生。
正当余非站在门外的阴影中迟疑要不要进去,早就回到家中的雷磊靠了过来:“那人死了。”
余非骤然一呆:“怎么死了?”
“头部先着地,就那么一头撞死了。”
余非默然。
“你要小心,据说他有点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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