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节 真相（5）

也许是长孙玄月的沙哑惊倒所有的人，门外蓦地变得安静。沙华坐在长孙玄月身边，四周气氛怪异。虽然看不见，她却是感觉到长孙玄月的颓败，那是一种很苦楚的伤心与绝望。

“遇上我，是你的错。”语气里，浅浅淡淡的怜悯。

“错？究竟错到什么地步？我从来不这样认为，因为从头到尾，我是赢家，你是我的，整片天下也是我的。”冷傲的语气，拼命掩饰眸底的哀愁。

“是这样的么？”沙华疑惑地问。在她的感觉中，长孙玄月仿佛只是困兽。一个龙熵，一个缔羲，一个苏婆婆，他们横行天下，而长孙玄月，能坐拥这片江山多久？明天，抑或明天的明天？

窗外，阵风呼啸过耳，无形之中，带着压迫。

隔天，长孙玄月将一道明黄卷轴送到荆奴手中，荆奴眼一敛，脸色凝重地退下。寂静的殿堂，独剩一片冷然，长孙玄月玩弄着手中的白玉杯，一口一口的烈酒，缓吞进肚。

那曾经刻画在脑海的容颜，此刻如一团烈火，燃烧在心底，伴着酒的味道，辛辣、苦涩、沉醉……却又淡淡回旋，挥之不去，不是炽烈的激情，而是，浅浅的迷醉。

“如此好闲致，难得啊。”庭院里，透着若有若无的梅香。霞艳飞静静地走到沙华身侧，艳丽的脸上挂着一缕深思的笑意。

沙华头也不回，双眼失神地看着云际。

“难道，你一点也不奇怪我为何而来？”霞艳飞斜睨着沙华，沙华的淡定，远超出她的想像。她不希望看到这个冷漠的沙华，她想看到激动、痴狂、绝望的沙华。至于其他的，她已经不在乎，是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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