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的来电只有两句话,起伏很大,我听后,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
第一句:“吃饭之后就不见你,听说你不舒服,好点了么?”
第二句:“本来有句话想在饭后跟你说的,没来得及……我,喜欢你。”
按照常理分析,他接下来或许会说“如果你也愿意,咱们交往吧”之类的,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接着关机,整个人都懵了。
围着围裙的黎先生从厨房走了出来,说:“家里没有醋了。”
我说:“没了就没了,别放了。”
黎先生走回厨房,不会儿,又折了回来,说:“醋溜苜蓿不放醋不好吃。”
我说:“那就吃原味的。”
他顿了一下,又说:“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我说:“没有谁,打错了。”
吃饭的时候,黎先生又问了一次,刚才是谁打电话给我。
今天的黎先生表现的额外敏感,他敏感的恰到好处,让人无所遁形。
我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很棘手,因为我的脸都白了。
我说,男人的直觉都是建立在瞎猜基础上的。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又说:“那我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吧。”
我“嗯”了一声,便听他问:“女人结婚关谁的事?”
我说:“男人?”
他答:“关个‘niao’事。”
我喷了,骂了一句:“流/氓。”
吃过了饭,我们无比融洽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手环着我的腰,我歪在他怀里。电影台正在重播老电影《人鬼情未了》,当演到男主角搂着女主角做陶土的时候,我和黎先生都热血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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