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伊姆.....”

仿佛一声来自灵魂的深切轻叹，可怜、不舍、软弱化为颤抖的声调抚过晨悠的耳畔，又好似绝美的冰雕融化进了河水向东流去，南希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情来。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背弃荆棘王座、牺牲几十年寿命、日日夜夜强忍思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留在你身边啊，结果到头来你却要把我赶走？”

寒蝉凄切，骤雨初歇，千言万语堵在晨悠的喉咙中说不出来，他颤抖着眉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被他抛弃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

“对不起。”晨悠心痛得情难自己，两行眼泪擅自就流了出来，“对不起啊，已经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晨悠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南希就这么呆呆看着它碎裂成无数细小的水粒，它们反射破晓而出的朝阳光线，从中，她看见了无数张怪物的脸。

那是....她自己的脸，长有五只血红眼眸的惊悚怪脸。

“我知道了，哈，哈哈，啊哈哈哈...！”

南希像是疯了一样地傻笑，“我知道了，你不过就是嫌弃我是个怪物，你不过就是嫌弃我长得丑而已，还找这么多长篇大论的理由干什么，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是在侮辱我吗？”

晨悠的语气带有一丝愤怒。

“是，你现在的脸是很吓人，但我没有因为它就嫌弃你，因为你是我的小南希啊，我的第一个追随者，我永远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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