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清辉遍洒, 两人才离开清河坊。
市坊中如他们一般流连忘返的人知凡几。
外服役、多月未归的将士买了两盒胭脂,小心揣在袖中,着送自家婆娘, 免得她总觉得自己起了褶子,如邻家妇好看。老人攒了大半个月的铜板, 趁农闲时来买把趁手的镰刀,秋收时多割些稻谷, 过个好年。孩童知忧愁, 抓着一串将要化开的糖人, 满街乱跑, 穿梭来回。
夹道灯火随风飘摇,一路超前延伸开去,有如奔流止的长河。人行其中,说尽的热闹欢喜。
两人慢慢悠悠回到陆家老宅,意外,深宅大门紧闭。
看来再忠心的仆从也要睡卧休息, 到这时分, 早已进入梦乡。
陆九思欲惊醒众人, 刻意放轻步子, 慑住护宅的狼犬, 悄无息推开大门。
门被顺利推开一隙, 他转身招手, 邀奚指月过来。堤防中开的门缝又被人从内推开些许,当中钻个扎着两髻的脑袋。
小道童如泥鳅般顺滑地钻门缝,十指绞紧,仰头看他。
陆九思被吓了一跳,下神后问道:“怎么还睡?跑到这儿来玩耍?”
“睡着。”小道童摇着脑袋, 目光紧紧黏在他手中各色提袋上。见他没有分一份送与自己的意思,又慢吞吞转眼去看奚指月,盼着自家大人能记得门前的殷殷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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