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在场的诸多人都把眼睛移了过来，在这样一个本该端庄肃穆的场合，几乎每个到场的人脸上都带着一张欠缺诚意的面具，非但这些许久不联系的人，就是顾小玲这个亲生女儿也没有多少悲色。

顾颜的外婆已经过世，顾老先生之前是几代单传，唯有的两个女儿，顾晓月连个电话都没有，顾小玲早已经压抑许久，这会儿逮到了机会就爆发了，王璐眉毛一跳，顾颜首先开口，“小姨。”

顾小玲眼睛一眯，她今天的目标是在王璐身上，刚刚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因为见到了顾颜觉得膈应，没想到她居然还敢主动开口？

她一开口，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更是顺势把眼睛全都放在她身上了，被这么多人看着她依旧不动如山，王璐看着她的站姿如翠竹，屋子里光线黑暗，她这么看过去只能看到她五官的轮廓，单是看着轮廓还觉得精致秀美，能看到她老板的一点影子，现在她总算想起来之前的那一点古怪是什么了，她迟钝的想，这气质倒是真好。

她跟着老板也见识了不少名门闺秀，远的不说，她老板就有一个继女，从小当大家小姐培养起来的，但是她却觉得两人若是站一块，不看脸，别人看的会是顾颜，而且她说话——

“小姨，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有事等葬礼结束后再说不迟。”

对对，王璐恍然大悟，她说话有种慢条斯理的从容劲儿，之前她在夹道里听她说还以为她是故意气那些人，现在似乎不是，她说话就是这样，咬文嚼字非常清晰，而且让人很容易听下去，可这前提是没有人对她有好感，顾小玲：“你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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