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季三昧伴随着一阵湿润的松针香苏醒过来。
他眯起眼睛,轻易地寻找到了气味的来源。
一枝松枝从半开的蠡壳窗里悠悠地探了个头进来,夏日的阳光在葱郁的绿意之上额外添了一层厚重的脂膏,松针亮得透光,被光线蒸出来一股清新扑鼻的味道。
但是,季三昧仍旧在浓郁的松香中辨认出了一缕幽微的木兰香,来源是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季三昧对着被子认真地吞了几口口水,把脸埋入其中,珍惜地把气味收入自己的肺里,确认储存无误,才翻身坐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海青色沙弥服。
季三昧心神一悚,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确认自己头发还在,他就放心地下了床,就着屋内的洗漱用具把自己收拾干净。
把搀着青盐的漱口水吐入小盅后,困意尚浓且烟瘾发作的季三昧打了个哈欠。
他打哈欠时习惯用手遮一下,动作秀气得很,但还是不免从指间露出两颗白生生的虎牙。
就这么龇牙咧嘴的时候,他在敞开的居室门口瞧见了一张熟悉得让他心肝打了个颤的脸。
长安趴在门边,伸了个脑袋出来,待到和季三昧视线相碰,他却刺溜一声把脑袋缩了回去。
季三昧:“……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闻言,长安尴尬地顿了顿,理了理自己的僧袍,从门后走出来,很是端庄地行了一礼:“抱歉,小师弟,我不是有意窥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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