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街头艺人扮相的青年又摇身一变,胡茬潦倒,像个被开除回乡、遭遇中年危机的普通文员,拉着个磨得破破旧旧的牛皮箱子,咕噜噜滚着轮,肩膀上压着不得志的怏怏乘上了往空港去的胶囊列车。
陆离便也闲闲地往回走。晨光去了的时候,陆离刚刚晃回陆家本邸。她没有联系任何人,但是最澄已经自然而然地站在门口迎接她了。
他剪了一枝柔粉的花儿,在朝早的光里颤颤微微地含着露与羞意,吐着鹅黄的蕊,插-入摆在门口柜子上的玻璃瓶子里,然后转过身,安静地看着她说:“您回来了。”
陆离忽然有了什么猜测。
——目前为止,她所有的推断都建立在许多她未曾怀疑的先立条件上。这一刻她蓦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抱着一个盲点。
最澄究竟是谁的人。
如果他是完全归属于美人爸爸的侍从,为什么他从来不在能够出力的地方站出来,而是始终当一个影子呢?
说到底,自己的腺体里那种长期发作的毒素,究竟是谁注入的呢?
——是谁至今为止一直在自己的至近距离?
回忆起来,连那枚袖口都是用心可疑的。
陆离一瞬间飞快地运转起思维,重新思考自己为什么能够脱离半软禁状态活到现在。
首先,背后的人认为美人爸爸是危险角色。在他的教养下,自己有可能对他造成根本性的生命威胁,所以最澄的存在一方面是确定他们父女二人能够老老实实待在墓星上,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隔绝两人之间的直接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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