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喜欢那两个小弥勒，就想着和女儿一人一个，带着多好玩啊。那个如意吗，以后可以自己单独带，也不错。

这时候，我的电话又不停地响。想再聊也没时间了。于是，问张平价钱，准备付钱走人。

张平说了一个让我吃惊的低价。

“张平，不是吧？我要买的是这一套。”

“没错，是这一套的价格。”

“那不可能是这个价啊。你不用吃饭啦？”

“梅老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块料子，是我们帮别人做手镯的时候挖下来的角料。我们付出的就是个工钱。那个手镯卖了，该赚的都赚了，这个，不赚钱我们也不亏的。”

“这哪里可以呢？不行。绝对不行！”

“梅老师，你不知道，张平他们做这玉器加工的，碰到好料子的机会其实也不多。他们给客户加工很大件的细活，做一两个月才完工的，有时候只收三五百的工钱，不是因为工艺不好，主要就是想着可以把边料留下来。那些边料才是他们的赚头。张平啊，要不你就收点料子钱呗。”

“不用，不用。工钱我们都收了人家的了，我这个价钱给梅老师，我没有亏的。”张平还是执意地用她原来说的价钱把东西给我包好。

那边的电话在催我，这边越推让，围观的人越多，张平后面的价钱越不好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从钱包里拿出钱来，折叠好，交给了张平，匆匆走了。

张平和我在一起，她已经不是做生意了。她这样子做下去，怎么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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